晚十点半，楚里去浴室冲完澡，用毛巾擦着头发走出来，若渊靠在床上玩他之前玩过的消消乐，见他出来，“洗完了？来帮我玩一下，我去洗澡，这关时间不多了，你仔细着点。”
楚里没说什么，接过他的手机，随手点了两个。
玩了一会儿，屏幕上方忽然弹出来一条短信，发件人是个陌生号码，楚里瞥了一眼，觉得挺稀奇——这年头还有人发短信？挺古董的。
接下来这个号码又接连发了两三条，楚里没理，专心致志地玩消消乐，号码的主人沉寂了一会儿，忽然手机页面变了，电话打了进来。
楚里下意识点了接听，电话那头传来个好听的男声，略有点耳熟，他说：“楚先生，看看信息吧。”
随后电话被挂断，楚里人都木了，若渊的手机，打来电话的人找他？这什么意思？
他面无表情地点开那几条信息。
‘楚先生，你好。’
好个屁。
‘我是徐亭之，我们不久前才见过，在我家中，你们抓出来三个鬼。’
哦，怎么着？你家又闹鬼了？
‘有件小事，想委托楚先生，以您的能力应该轻而易举，如果能成功，我会付予你丰厚的报酬。’
这条信息看完，楚里忽然想起来，当日徐家事了后的报酬，他们谁都没拿，楚里和李辰时不是为这个来的，根本没想起这回事，若渊倒是在意报酬，但碍于当时两位判官要拘他回地府，这混蛋炸了一下就没影了。那笔报酬无论算在楚里头上还是算在若渊头上，都应该是要讨回来的。
于是楚里划开信息页面，开始打字。
‘先别说这个，徐先生，你记不记得你还欠我们五万块钱？’
徐先生：‘……’
那边回复了六个点，很快第二天信息又发了过来，‘应该的，麻烦给我一个银行卡号，我明天就往卡上打钱，一分钱都不会少您的。’
楚里没有这种东西，若渊应该有，但他现在在洗澡，楚里打算等他出来再说，于是打：‘不急，你怎么知道是我？’
嗯？他怎么知道？
‘楚先生是不是刚洗完澡出来，若渊先生是不是去了洗手间？’
楚里怔了一下，心中警铃大响，正要回话，那边嗡嗡嗡又发了信息过来：
‘我正在观看你们的直播（微笑）。’
‘……’
楚里抬眸看了一眼搁在右手侧书桌上的平板，有点想把它砸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