吃过饭,薛父出门做工,薛思良,薛思文两个双胞胎小兄弟,背着他们的菱格纹路的书包,蹦蹦跳跳去上学,家里就留下薛母和薛思卉两个人。

    薛母把薛思卉拉到房间里,两个人去说悄悄话。

    “你实话跟我说,今天你弟弟说的,是不是真的?女婿他有没有说什么啥时候来接你?”薛母也没有在做什么铺垫,开门见山就问。

    薛思卉无语了一下,语气里满是无奈,道:“妈,你都问了多少次了,我还能骗你不成?”

    虽然这话薛思卉说出来一点底气都没有,因为她确实准备骗人,但是面上还是装的一本正经的,满脸真诚。

    薛思卉都觉得,自己这段时间说谎的技能,跟御剑飞行似的,“噌噌噌”上涨,怎么拉都拉不住。

    不过,也是没有办法的事,总不能说,她闺女已经想好了,不打算跟封煜过了,再过不久,两个人就要离婚了,而且,她还准备自己出门闯闯?

    这话她能说出来吗?坚决不能啊!

    按照薛母的性格,听到这话,到时候指不定怎么担心呢。

    已经问了好几次了,薛母才终于相信了。自家这个女儿,她知道,性子又倔,遇到事儿也不愿意说,当初在学校比欺负,还是听别人说的,让她心疼地心脏一抽一抽的,最后还是薛父带着几个人去找了对方家里人才处理好的,从那之后,就一直很注意大女儿的心理状况,生怕给她留下什么阴影。

    这次,大概是真的相信了薛思卉的说法,也可能是觉得自己问的太多,已经让女儿有些厌倦了,况且,不相信也没办法。

    薛母没有再提这件事情,只是转身把布包拿出来,把薛思卉带过来的布头一个个整理好,把人也喊到身边,开始一点点教她怎么去画图样,怎么剪裁,怎么缝合,需要预留多宽的边,一点一点,手把手地教授。

    薛思卉好不容易有一个可以学习做衣服的方式,当然要好好学了。多学一些总是有好处的,宁可学了没处用,也不能用的时候自己不会。

    听薛芷兰说,以后有喜欢的衣服,都可以直接去买成衣,有钱的话,甚至可以直接定制,几乎不需要自己做衣服了。但是薛思卉想了想,觉得做衣服还是挺好玩的。

    不管从哪方面来说,薛母做衣服的手工技巧和经验都要比薛芷兰要高多很多,毕竟薛芷兰也没有做过衣服,她顶多就是小时候跟着院长妈妈,帮孤儿院的其他孩子改一下衣服,有些爱心人士捐献的衣服,并不是全部合身的,还有很多需要自己修改一下,这份工作就落在了院长妈妈身上,薛芷兰见到了,也会帮忙打打下手。

    就这么点儿不算经验的经验,是不能跟薛母这个心灵手巧又经验丰富的人相比的。

    薛思卉学得挺快,完全没有跟着薛芷兰两个人互相摸索时的不知所措,她也觉得,自己这是找到了对的师傅,才会学起来这么简单。

    一个好的师傅,就是重要!薛思卉在心里默默感叹。

    原本薛思卉今天除了做衣服的事儿,还有一件事儿需要跟家里人说,但是因为没有跟薛家人真正相处过,哪怕根据原主记忆中的来,有些地方还是不自觉有些心虚。

    最终,想说的事情就没有说,但是跟薛母还是关系还是比较亲近一些的,顾虑就没那么多。

    薛思卉低着头,左手按着布料,用手在上面根据尺子点出来的点,捏着石灰块进行画线。

    她抬头看了正认真裁剪的薛母,装作不经意间问:“妈,咱们村是不是要改承包了呀?”

    “承包?没有啊?你是听谁说的啊?”

    “没谁,就是前两天出门,听到有人提到这个话题,我在旁边听了一耳朵,有些好奇啊。”